海外药企2023年上半年的成绩单,再一次为我们展现了CAR-T疗法的潜力。
吉利德的两款靶向CD19的CAR-T疗法Yescarta和Tecartus,销售额在上半年都实现了增长。其中,Yescarta收入7.39亿美元,Tecartu为1.77亿美元,两者累计收入9.16亿美元,同比增长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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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时美施贵宝也是CAR-T赢家,上半年,两款CAR-T疗法Abecma和Breyanzi销售额增幅78.8%、106%。大幅增长后,两款药物的收入达到4.5亿美元。
展现潜力的,还有国内药企传奇生物。上半年,CAR-T疗法Carvykti营收1.89亿美元,已超去年全年1.34亿美元的营收。
尽管上述产品表现不错,但CAR-T疗法的潜力并未完全释放。当前,其在商业化端,仍存在价格高昂、产业化难等核心痛点。这些痛点,也是压制CAR-T疗法天花板的所在。
当然,痛点的存在也为整个行业不同企业,拉开差距提供了可能,已经有人开始了行动。
眼下,一场押注CAR-T产业化的竞逐赛,就已经打响。
备受追逐的Cellares
在产业化的竞赛中,Cellares是最 具代表性的企业之一。
这家于2019年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成立的企业,随着CAR-T疗法的需求释放,热度也逐渐上升。
2020年,其A轮融资只是初显锋芒,仅仅完成了1200万美金融资。近一年后的B轮融资,似乎其便开始受到市场认可。当年,CellaresB轮融资额为8200万美金。
在生物科技牛市期间,Cellares完成的融资额,或许并不受到市场瞩目,但在今年8月份完成的C轮融资,Cellares的锋芒已经隐藏不住。
8月中旬,Cellares宣布完成了2.55亿美元的C轮融资。就如今这样的资本环境而言,这样大规模的融资并不多见。
这一点,可以通过美股生物科技企业的上市融资规模来对比一番。今年以来,在美股上市融资超过2.55亿美金的,仅有2家企业,分别是7月份上市的Apogee Therapeutics(3亿美元),以及5月份上市的Acelyrin(5.4亿美元)。
而从投资者角度来看,Cellares除了受到基金青睐,更是获得了药企的追逐。Cellares的C轮融资参与者中,一位是机构Koch Disruptive Technologies;另一位就是CAR-T疗法的先驱百时美施贵宝。
关于投资Cellares的原因,两家企业的心思或许一样:作为全球第一个IDMO,Cellares在CAR-T疗法产业化端的潜力不容小觑。
在讨论药物制造商时候,我们似乎总能想到两个名词:“CDMO”和“CMO”。
CMO(医药合同生产组织)相对初级,只是单纯的承接中间体、原料药、制剂的生产以及包装等服务。
相比之下,CDMO企业(医药合同研发生产组织)技术含量更高,全称中多了“研发”两字,其核心是进行制药工艺的开发、设计及优化,并在此基础上提供定制生产服务。
不过,Cellares的定位既不是CMO,也不是CDMO,而是其开创性的为自己命名的IDMO(集成开发和制造组织)。
简单理解,IDMO是更智能、更高效的CDMO。根据Cellares的说法,与“传统的CDMO设施”相比,其“生产率提高10倍、生产成本降低50%、安全事故降低50%”。
对于一直受到产业化难点困扰的CAR-T产业来说,这样的改进必然有极大的吸引力。
全球第一家IDMO
作为全球第一家IDMO,Cellares是做么做到更智能、更高效的呢?
核心原因在于,其采用自动化的方式,将所有需要人工操作的环节取消,对应的人工操作空间全部剔除,最终浓缩成如下图所示的一个盒中工厂。
利用自动化生产的优势,Cellares盒中工厂达到了充分“增效”的结果。一方面,可以并行生产16个细胞治疗批次;另一方面,由于节约了大量的人工环节,效率得到了大幅提升,可以做到每7天,甚至每2天完成一个批次的生产。
而传统的CAR-T细胞的制备,不仅并行生产数量少,且周期长,通常需要达到数周时间。如百时美施贵宝的Breyanzi,其在《柳叶刀》上发布的3期研究显示,Breyanzi制备周期中位数为26天。
并且,Cellares盒中工厂的成本得到了大幅压缩。在传统CAR-T疗法中,成本主要来自于人力成本、产业化设施投入成本以及后期的维护成本,三者成本占比超过50%。
而Cellares盒中工厂则能将这三项成本大幅压缩。如下图所示,由于该工厂基本不需要人力资源,因此在2万例的细胞疗法生产过程中,人力成本只需2000美金,而传统工厂则需8.8万美金。
与此同时,由于大幅压缩了产业化空间,产业化建设成本和后期的维护成本也大幅减少。在2万例细胞疗法的生产过程中,传统工厂两项费用大约为3.4万美金,而Cellares盒中工厂合计只需2000美金。
总的来看,根据Cellares测算,在2万例细胞疗法的生产过程中,该工厂能够节约的成本达到了11.8万美元,降幅为65%。
与此同时,Cellares盒中工厂由于全程自动化,安全事故也得到了大幅降低。正是因为“降本、增效、提质”的诱惑,让产业大佬们纷纷押注Cellares。
细胞疗法的分化时刻
作为一种划时代的治疗手段,CAR-T细胞疗法具有变革潜力。
也正因此,自2017年以来首 个CAR-T疗法上市以来,更多药物的上市一步步推动了整个行业的积极向上。这也催生了诸多企业的入局。目前在国内,CAR-T疗法就堪称极为内卷的一个赛道。
但从根本上来说,CAR-T疗法的研发和产业化仍处于“脱节”状态,这制约了整个行业、个别企业的发展。
尤其产业化方面的制约,也导致了国内CAR-T疗法的商业化过程并不顺利,先驱们依然困于“销量”问题,难以满足市场的期待。
当然,痛点的存在,并不会阻碍市场发展。正如上文所说,资金追逐Cellares就在某种程度上说明了,整个行业在不断进化。
在整个CAR-T疗法进化的过程中,国内企业没有落下。
当前,包括亘喜生物、恒润达生、科济药业、北恒生物等,也都在基于自己的能力和对行业的理解,从不同维度来尝试解决行业痛点。
这意味着,细胞疗法的未来或许更值得我们期待。毕竟,随着行业痛点被逐步解决,细胞疗法的天花板也将会进一步提升。
不过,并非所有的入局选手都能脱颖而出。整个行业瞄准不同痛点寻求解决之道,更意味着一场分化的开始。
核心原因在于,技术实力不同、解决路径有所差异的选手,最终在结果方面也会体现出极大差异。
过去,细胞疗法处于“圈 地”状态,这种差异并未充分体现。如今,在产业持续进化的过程中,落后选手的劣势会被进一步放大。
换句话说,对于整个细胞疗法行业而言,一场残酷的淘汰赛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