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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我在枫叶的第九年,也将会是我在枫叶的最后一年,回头看,这一路的绮丽璀璨,纵使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也会觉得感慨良多。我想将自己称为一个“探险家”,因为从小学三年级刚进入枫叶鄂尔多斯校区开始,我在枫叶所走的每一步,都超乎我的预料。三年级之前,我因为成绩排名长期坐在班级的最后一排,那时候我与黑板的距离,可谓是我当时所认为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但当我转学到枫叶后,这段距离被缩小了。倒不是因为我的成绩在一夜之间突飞猛进,而是班级里本就没几个同学。每个班级平均十几个人的课堂规模让我这个上课习惯于摸鱼的佛系选手频频成为老师点名的对象。奇怪的是,我也没什么反感,反而对于每一次回答正确后老师的表扬而感到乐此不疲,这种幼稚的“虚荣心”充盈了我整个小学生涯,也让我越发主动地参与到了课堂学习中。而摸鱼生活的结束并不只是在课上,在课下,一次次演讲比赛和课外活动不断地拓宽了自己的眼界,那时候的我,在台上会对世界的发展走向进行高谈阔论,会对自己未来的人生蓝图侃侃而谈。那学期期末考试后,我第一次有底气让妈妈在我的试卷上签字,而不再是笨拙的模仿成年人的连笔字体。这之后,曾经的“虚荣心”逐渐变成了自信心,让我敢于竞选学生会、班干部、参加大型活动主持,这其中不乏我偏执自大和不自量力,但老师们总会提醒我“高处不胜寒”;当然也不少与努力不对等的回报与失意,但也会有同学的鼓励与陪伴。我逐渐变得谨慎起来,不会再拿起麦克风对自己没把握的话题高谈阔论,每一次的演讲努力做到言之有物、言之有理。我就这么一路走,在枫叶走过了小学和初中的七年。这七年,我见过学长学姐们远渡重洋,从老师们口中听到“上一届”的传奇故事,并在每一次浮躁的期盼和对外界的向往中,收到老师们“静下心来,沉淀自己”的教诲。初三时,我将七年的沉淀全盘托出,申请了深圳市枫叶学校的奖学金名额。我尽力的在申请文中展现自己的长处为将来会看到这份文书的老师树立一个完美好好学生的形象。非常幸运的是,我被选中了。我带着这份荣幸从西北原野来到沧海之滨,立誓要让自己表现得完美无缺才不会露怯。但入学的第一天,校长的开学演讲题目却是“You Don’t need to be Perfect”。我突然间意识到长期以来对自己的“斤斤计较”是那么的不必要。剩下的高中三年,我尝试着与自身缺陷和解,尝试着获得对自己的身份认同。学习的目的也逐渐从“获得更好成绩”变成“获得更多成长”。我们会在英语文学课上讨论爱情的热烈、冒险的险阻与时代的更迭,会用一个周末的时间去学习一场话剧,会在十四行诗中感受韵律之美,也会有老师告诉我们,“The world is full of noise, and music is the selection”;会在物理课上因为实验结果符合科学定理而感到心潮澎湃,会因为复刻了几世纪前的科学家们的实验体味到科学的美丽。微积分课上,冗长的推导公式所带来的不是厌烦疲倦,而是对其的高度严谨感到惊叹;历史课上,繁杂枯燥的文献也不是枯燥乏味,而是对时间长河中人类的群星闪耀时感到崇敬。我开始对自己的物质感到恐惧,也对未曾接触的知识感到兴奋。这三年,我意识到自己的话语也可以掷地有声,自己的行动也可以带来实质性的改变,自己之前遥不可及的妄想,也会逐渐变成我所追逐的梦想。
我所生活的两个地方——内蒙古与广东——是两个迥然不同的地区,可奇怪的是,在内蒙时,人们总会说我更像是一个南方人,而在深圳时,人们却斩钉截铁的说我是一个典型的北方人。我敬畏原野上的粗犷与奔放,欣赏滨海地区的活力与开放;我携着骨子里的中国文化基因,与我的所见所识相结合。我意识到自己偶然间的经历了文化的融汇于贯通,不仅是地域的,更是意识形态上的,而祝我实现这一贯通的,便是枫叶吧。在九年的时间里,它缩短了我与黑板的距离,让我的“虚荣心”变成自信与底气,教导我接纳自己的不完美,教会我学习的本质与承认自己野心的勇气。在枫叶的最后一年,总想要在走之前留下些什么,寥寥几段话定然不能全然概括九年的经历,但所想所念却是大致相似。那不如就留下几段矫揉造作的文字,来纪念我这段未曾料想的旅途。我曾从原野到海滨,见过一路的壮阔,也将从这里出发,踏上更无法预料的冒险。作者 | G12杜浩博
审核 | 连宏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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