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人又要说,翻这些陈年旧事有什么意思。
(资料图片)
事实上,有些陈年旧事还是有必要翻一翻的,比如一些当年有意思的事情但是大家都不知道,现在翻出来再品味一下,别有一番滋味。
此外,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当年某一个事情也许发生的时候是A,但是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传成了B,最后被很多不明真相的人理解成了C。那么这件事,就有必要重新翻一翻了。
今天要说的就是2010年发生在相声界的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何云伟李菁联袂退出德云社。
看下文之前,请读者先想明白一件事,我们现在讨论的是2010年及以前的事情,不包含2010年以后至今的事情。
一、“落井下石”是否有待商榷?
何云伟李菁一直被诟病的一件事情就是在2010年8月份关键时刻宣布退出德云社,这曾经被很多人指责为落井下石,其中也包括笔者。
但是,如果我们重新审视2010年8月初那些发生在德云社的事情,我们会发现何云伟李菁的所谓“落井下石”是有待商榷的。
从李鹤彪打人事发开始,这件事的皮球一直在郭德纲和北京卫视之间来回踢,事态还没有扩大的趋势。郭德纲虽然任性,但也在8月5日通过网络平台向北京卫视抛出和谈的意向,只是依然希望北京卫视能够高层出面和他谈。他此时还是想当然以为这件事不涉及法律,还只是江湖规矩,小兄弟打架了,两边的老大出来摆酒讲和。
然后8月5日当天李鹤彪由于打人被行政拘留和罚款,这本身也属于正常现象,毕竟你别说打一个电视台的人,就算是打一个过路人,拘留7天也是常规操作,并不过分。
8月5日晚上何云伟和李菁分别发出一模一样的声明,宣布退出德云社。可能由于操作和网络延迟,他们的声明发出时间已经是8月6日零时11分。但他们的落款依然是8月5日。
而德云社这边8月6日依然照常演出,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事情真正扩大化是8月7日,那天德云社突然宣布停业整顿,然后直到一个月后才宣布复演。
所以,我们单单从事情的时间顺序和逻辑角度上看,李菁和何云伟在宣布退出时事情并没有扩大,尚在郭德纲的掌握之中,德云社的演出依然照常进行,8月6日的卖票也没有任何影响。
可见当时德云社面临的局面和2006年频繁打官司时也没太多不同。区别在于,何云伟和李菁宣布退出时也没想到后来事情会闹到停业整顿这个地步。
因此,说何云伟和李菁“落井下石”显然证据不足,要说“推波助澜”倒有几分道理。
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其实何云伟和李菁的退出在普通观众那里似乎显得很意外,但在熟悉德云社的老观众眼里,那只是迟早的事情。
首先,何云伟李菁由于收入分配的问题和德云社之间一直有争议,德云社的合同过于格式化,只顾公司利益,让收入得不到保障的何云伟李菁感到不受重视。
其次,师徒之间、师兄弟之间沟通渠道不畅,据李菁接受采访时透露,早在他们退出前几个月就想和郭德纲谈谈,但想找郭德纲只能先找他身边的人,由身边的人转达,他们再等郭德纲身边的人通知,这样的沟通渠道显然不像是师徒或师兄弟,更像是一个家族式公司。
再次,德云社和徐德亮等人的关系破裂,但何云伟李菁并没有。何云伟李菁不论是和退出德云社的徐德亮、王文林,还是和之后远离德云社的王玥波、张德武等人都保持着深厚的交情,之间也是合作不断。显然,何云伟李菁的选择不光是因为北京卫视,其中也有这些老朋友的渊源。
最后,张文顺的去世是一个分水岭。张文顺在德云社后台有长者之风,郭德纲早年的创业伙伴很多人都是冲着张文顺而来,或者由张文顺招揽。像徐德亮、张德武都是拜在了张文顺门下,连何云伟也是张文顺招揽过来介绍给郭德纲的。
张文顺在世的时候,有他这个纽带,德云社后台气氛还是不错的。随着张文顺的去世,郭德纲身边的人都变成了商业味道很浓或者外戚身份很厚的人,之前围绕在张文顺身边的创业伙伴逐渐边缘化,变成了普通员工,这种气氛的变化不是当事人可能都是无法深刻理解的。
人说创业成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这“地利人和”中很多都是张文顺带来的。他的去世也影响了德云社的人和。
其实在笔者看来,何云伟李菁的退出并不算多么意外,真正意外的是张德武的退出。要知道,张德武不光是张文顺的徒弟,他更关键的身份是德云社早期的支持者和郭德纲最早的粉丝。
郭德纲没出名时,张德武就在网络论坛上替他卖力宣传,被称为“头号纲丝”。德云社早期很多演员都住过张德武的画室。德云社早年的舞美,设计师也都是张德武。甚至徐德亮退出,代替张文顺发声的也是张德武。
张德武退出的导火索就是被德云社后台一个位高权重的外戚谩骂,由此可见德云社后台当时的气氛,连给予郭德纲巨大帮助的“头号纲丝”都容不下,何况李菁何云伟。
三、换一个角度看问题
什么叫客观?客观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多角度看问题,现在网络上大多数关于何云伟李菁退社的文章都是站在德云社的角度看待的,所以才有了“叛徒”和“落井下石”等等的说法。
但是,如果我们从何云伟李菁的角度看待这件事呢?其实也简单:两个人参与了一家公司的创立和发展,在公司做大做强之后,两人不仅没有了最初的话语权,也没有得到比创业初期更高的收入。那换成任何员工,是不是都要考虑离职的问题了?
马云说员工离职就两条原因,钱没给到位,心还委屈了。何云伟李菁还真就符合这两条。而且两人主动离职还不需要德云社公司赔偿N+1,这不挺好的事情,怎么就传成‘叛徒’和“落井下石”了呢?
如果纠结何云伟的徒弟身份,那从何云伟角度看也有说法,一是三年学艺两年效力,他2002年到到德云社,早就超过五年了。如果抬杠说他是2006年才正式拜师的话,那2006年他显然属于带艺投师,带艺投师可以参考郭德纲,郭德纲也没在铁路文工团干五年。
二是从何云伟的角度上看,他和德云社之间显然雇佣关系远远大于师徒关系,不然也不会有一系列的格式化合同和百万违约金了。也就是说,德云社没拿他当郭德纲的徒弟看待,而是当成普通员工看。那何云伟为啥不能主动离职呢?
综上,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经常看到的未必是真相,真相其实就在那里,就看你去不去挖掘。凡事就怕较真,一旦较真起来,网络上很多众口一词的事情未必就是客观的。
我们要客观看待问题,要不同角度看待问题,在德云社角度上看,都是别人的错。但在别人的角度上看,德云社就没有问题吗?